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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8章 當個小嬌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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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夫人正想辦法要如何還擊回去,田氏就殺上門來了,用她那潑婦罵街的本事,把顧家上下罵得狗血淋頭。田氏本來就潑辣,如今老徐家的榮華全系在徐璐一人身上,徐璐的子嗣也關系著老徐家的未來,得知受騙,差點借她之手讓徐璐流產,如何氣得過?在淩峰的慫恿下,就去了威國公府門外,大罵不止。

田氏出身市井,人也潑辣,這一招潑婦罵街把自詡為真正名門貴族的顧夫人氣得夠嗆,偏頭風發作,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。而顧小姐一個閨閣小姐如此行事,實在陰毒,很是受人鄙視。

緊接著,又曝出,顧家姻親陳文清因貪汙受賄事件,丟官貶職,淩峰非常陰險光棍地對找上門求情的陳家人說:“要怪就要怪顧小姐吧,吏部早就掌握了陳文清犯罪證據,只是看在顧家的份上,不願揭發的。耐何顧小姐三番兩次找拙荊麻煩,本官也實在是生氣,只好拿你們開刀了。”他非常“好心”地告訴陳家人,三個月前顧小姐就已知道陳文清有可能吃掛落。陳家人一聽,這還了得,又齊齊殺去顧家,又把顧夫人鬧了一通,指責顧家嫌貧愛富,踩低爬高,捧紅踩黑,眼見陳家落難了,就趕緊與陳家撇清,甚至還踩上兩腳,難怪不肯早早把閨女嫁到陳家來,原來是存了這個心思。其實,京城夏季天氣炎熱,一般講究的人家,誰會在大熱天裏行嫁娶之事的,所以顧夫人這才把婚期延遲到九月份,也並無別的想法。陳家人本來就因陳文清被下了大獄而惶急無助,又聽了淩峰的挑唆,就認為是顧家早已知曉陳家要落難,就不想把閨女嫁過來,就故意加速陳家滅亡,落井下石,其心可誅。陳家人見顧家不仁,他們也不義,又抖了諸多顧家的陰私事兒,聲稱陳文清貪墨得來的錢,也有大部份送到了顧家。

顧夫人原本就被田氏氣病了不少,這回讓陳家人這麽黑白顛倒,更是病上加病。

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裏,顧夫人經此一事,不知要氣成什麽樣。不過徐璐可不會同情她。誰叫她缺德,亂傳她的壞話。

原本淩家與顧家雖然不合拍,但也還沒到生死大仇的地步。但壞就壞在,前陣子顧氏姐妹故意找徐璐的茬,讓徐璐抽了回去,壞事傳千裏,外頭對顧氏姐妹的冷嘲譏笑可不少,這對於從小就錦衣玉食堆裏長大又習慣了前呼後擁的顧氏姐妹來說,如何受得了?越發憎恨徐璐。

恰巧淩家又曝出徐璐即將生下怪嬰,引起朝堂震動,顧氏姐妹覺得天賜良機,遂不餘遺力地大肆攻伐淩峰夫婦是惡有惡報的緣故,又還四宣揚徐璐攀上高枝後的種種跋扈表現,雖然這些流言借皇帝之口得以正名,但民間依然有不低的聲浪。待查出是顧家所為後,淩峰哪還客氣,毫不猶豫地借打壓陳家之事,來惡心顧家。就算無法讓顧家掉根頭發,也要惡心下她。

所幸,陳家人因主心骨的倒蹋,再讓淩峰挑唆,陳家人的戰鬥力成倍上升,不但向大理寺交代陳文清收受的賄賂也有相當一部份流入顧家,還還抖了不少顧氏姐妹不少的壞話。雖然也有不少無中生有的事,卻並不影響世人的對八卦的熱愛。顧氏姐妹的名聲一落千丈。

顧氏自然也知道是淩峰所為,偏又拿淩峰沒辦法,只好進宮向皇後哭訴,並添油加醋地說徐璐的種種跋扈行為。但皇後並不站在她身邊,反而還斥責她仗勢欺人,她才是真正的跋扈無理。要她好生把《女戒》抄上五百遍,否則不許進宮來,並又拔了兩個嬤嬤去衡國公府,教她女子婦德典範。

顧氏羞忿而去。

徐璐拍手叫好,但又非常迷惑,“顧氏好歹也是皇後的娘家人吧,皇後只有維護的份,怎的還要這般打她的臉呢?”

正與她診脈的路玲玲嗤笑一聲,道:“衡國公府的前身也只是快要沒落的宗室公主,楊家滿門上下,哪個不是靠皇後的恩澤?所以皇後娘娘壓根不需要靠娘家的。”

徐璐點頭,一個不需要仰仗娘家反而成為娘家的靠山,自然是挺直腰桿了。

“皇後娘娘慈愛大度,胸襟廣闊,體恤民生,善待宮人,禮賢下士,又勤儉持家,自然就不喜那些仰仗身份就目下無塵或奢侈度日的宗室貴女。偏顧夫人卻是帝都有名的高傲之人,過的還是奢侈無度的日子。皇後娘娘哪瞧得上顧家女子。不過因顧家曾有恩於皇後娘娘,娘娘這才睜只眼閉只眼。”

路玲玲接著又道:“不過皇後娘娘再是不喜顧氏,但明面上還是頗給面子的。這回卻是毫不給臉面,足可證明你們夫婦在娘娘心中,還要重過她那弟媳婦呢。”

徐璐微微一笑:“姐姐剛才也說了,娘娘體恤民生,心胸廣闊,這樣的一國之母,自然要愛惜臣民。我和夫君受顧家潑臟水,娘娘自然要替咱們正名的。”

路玲玲笑道:“你知道嗎?娘娘對你很有好感的。”

徐璐心裏驚訝,但卻故作得意地捧了自己的臉道:“那是因為人家人見人愛。”

路玲玲嗤笑一聲,戳了她的額頭,“少往自己臉上貼金。娘娘與聖上是少年夫妻,情比金堅。聖上又很是重情的,娘娘又是那樣的玲瓏人,聖上自然是極為愛重的。也正是因為聖上愛重娘娘,那些外命婦便削尖了腦袋往皇後那兒鉆去。皇後宮中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幾乎有三百天都有外命婦遞貼子進宮。有的人臉皮忒厚,一呆就是一整天呢,趕都趕不走。每年端午中秋上元,以及皇後千秋節四大盛節,宮中都要舉辦盛大慶典,也只有四十名外命婦能夠隨皇後登朝陽門觀看慶典,所以每年為了這四十個名額,這些外命婦們幾乎是無所不用其及。皇後煩不勝煩呢,所以特別稀罕像你這種不爭不搶的外命婦呢。”

徐璐哭笑不得,想不到皇後喜歡她的理由如此簡單。

“那每年的盛大慶典,姐姐去了沒?”

“不去,我們沈家一個都沒去。”路玲玲洋洋得意。

是不是也就證明,沈家女眷就因為這個原因,得了皇後的喜歡?

說了一通皇後的喜好脾氣後,路玲玲又把話題轉到徐琳的終身大事上頭。

徐璐就拍了腦袋,一臉愧疚,摸著肚皮道:“這陣子精力全在這肚皮上頭了,妹妹的事兒還真拋到腦後了。姐姐莫要怪我。”

路玲玲憐惜地看著她說:“沒事,你也是不容易。那個莊良,我們三爺說,人還是挺不錯的,吃得苦,人也務實,不是那種偷奸取巧的。莊家門弟也不高,卻也不是家徒四壁,勉強算得上略有資產罷。將來你妹子嫁過去,你這個姐姐稍微幫襯些,也還過得去。最重要的,這陣子因你孩子的緣故,外頭鬧得沸沸揚揚的,到處都在說你們夫婦倆的事,說什麽的都有。唯獨莊良替你們說不了好話,並還斥責那些無中生有的。我家三爺覺得這小夥子不錯,要我轉告你,可別錯過了。”

徐璐笑道:“能讓沈三爺當場誇讚的人,想來也是個好的。那我就放心了。”路玲玲抿唇笑了笑:“他那個人呀,別的本事沒有,這相人的眼光還是滿準的就是了。”

還得瑟上了。

徐璐忍著笑說:“沈三爺眼光確是好,不然怎會娶了姐姐你呢?”

等路玲玲走後,徐璐趕緊叫來田氏及徐琳。

不待徐琳開口,田氏就眉開眼笑地說:“莊良麽?這個哥兒好,我喜歡。就他罷,別的縱然生得再是英俊,我還瞧不上呢。”

徐璐愕然,她沒料到田氏會是如此的痛快。

田氏看了女兒一眼,笑著說:“這陣子為了小璐你的事,我和你妹子都愁得睡不好覺,見天的往廟裏跑,燒香拜佛,希望菩薩保估小璐。去得次數多了,也就認識了些不少人。不過這些人嘴巴也忒壞,說了小璐你不少壞話,我氣不過,就與對方吵了起來,最後還起了沖突,也虧得莊良搭了把援手,不然我和你妹子肯定要吃虧了。”

徐璐愕然,“這是什麽時候的事,我怎麽不知道?”

徐琳說:“有大半個月了吧,長姐那時候正為著孩子發愁,哪還能為著這些小事勞煩長姐的。”

田氏滿不在乎地說:“你妹妹說得對。所以我這才讓你妹子不告訴你的,就怕你擔心。”

田氏的什麽德性徐璐還不明白麽?明說是不告訴自己,還不是想讓自己記她的情。不過徐璐並未說什麽,到底不是自己的生母,徐璐對田氏向來有容忍度的。說了句“還是母親疼我”。又問與田氏吵架的人是誰。

“不大清楚,是個婦人,五十多歲了,生了張刻薄相,吊梢眉,扁鼻子,身材像圓桶似的。身後跟著一大群丫鬟傭仆,聽說是什麽閣老夫人。”

徐琳又補充說:“她身邊還跟著個穿粉色褙子的妙齡少女,長得很是好看,但說出來的話卻像釘子似的,刺得人全身都痛。”

能這般晚張目膽與淩家對上的,除了楊士清的夫人外,不作第二人想。至於那個妙齡少女,想來就是楊夫人未過門的五兒媳婦,顧月芙吧。

徐璐拿著玉拂手,有一下沒一下地掰著,笑得陰險,“好呀,我不來找你麻煩,你倒是先給我上眼藥了。很好,很好。”

懷了孕後,徐璐的心腸陡然變軟了,先前還準備要給顧月芙一個大難堪的,懷孕後,報覆之心也就淡了不少,誰會想到,這些人不作死還不休。

探過徐琳的口風,田氏母女都挺中意莊良,徐璐就想著,是不是要親自去莊家,把事情敲定什麽的。

後來向武夫人請安時,把這事兒一說,武夫人就說:“傻孩子,姑娘家要矜持些才好,就算中意那哥兒,也不能趕著上去的。應該是他們登門與你商議才是。”

徐璐恍然大悟,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:“多虧了母親提點我,不然我又犯錯了。”

武夫人說:“一家人不說兩樣話,我自然是希望你妹子能找個如意郎君。既然那哥兒人品不錯,家世也清白,旁的都可以忽略不計。”

金秋九月,已到吃螃蟹的時節。淩峰的好友或下屬全一整筐一整筐地往淩家送活蟹。可惜徐璐有孕在身,只能對著香噴噴的螃蟹流口水,這種滋味,甭提有多難受。天天央求著趙媽媽給她弄點點兒蟹黃解饞也是好的。

“蟹爪子不成,弄成蟹黃包應該可以的嘛。”

趙媽媽被她纏得沒法,只好每天少量給她弄些蟹黃包,或是清燉整蟹,至多只能吃一個小整蟹,或是半個大海蟹,多餘的無論徐璐打滾哀求都是不成的。

最後淩峰實在看不下去,責令華馨苑所有餐桌上,不得有任何螃蟹,違者必受嚴懲。惹來田氏的不滿,她對徐璐說:“雖說姑爺對你好,可你也不能恃寵生嬌呀。總不能因著你一人,就讓所有人跟著你受罪吧。”

其實,她也愛吃螃蟹的。

徐璐不好意思地說:“娘說得有道理,我早已把別家送來的活蟹分送了出去。娘你那兒足足有一筐呢。”

田氏這才喜笑顏開。

九月中旬過後,天氣涼快起來,路玲玲向莊母透了口風,莊母屁顛顛地登淩家門,正式向田氏替她二子提親,求娶徐琳。

田氏同意了,雙方就互換了庚貼。只等合了八字,就正式下聘小定。

而這時候,京裏各戶人家的嫁娶也多了起來。淩家雖人口簡單,也收到了不少請柬,大都是賞菊宴,或是某某茶會詩會,這些徐璐一概不參加。而那些婚宴,一律由淩寬父子及武夫人前去參加。

淩峰也吃了不少喜酒,喝得醉薰薰得回來,還是被人扶著進來的。

徐璐瞧他醉得厲害,生怕他原形畢露,就早早把丫鬟打發了出去,只留下豆綠。

果然,丫鬟們才剛出去,這廝就恢覆了蛇身,幾乎把整個床鋪占滿。

恢覆了蛇身後不久,淩峰就清醒過來,看著正對自己橫眉豎眼的徐璐笑道:“也只有在你這兒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。唉。”

看他語氣裏的討好,徐璐想生氣都是沒法子了,想著他對她的愛護周全,想著他替她撐起一天,頂著外頭的如海嘯般的流言,心就軟了起來。擰了濕毛貼來到床前,溫聲道:“今兒怎麽醉成這樣?還有哪兒不舒服的?”

淩峰躺在床上,四肢大張,蛇尾巴也是動也不動,“太陽穴有些疼。”

徐璐就給他抹了臉,聞著他滿身的酒氣,又讓豆綠又熬些醒酒湯來。

然後把盆子端到腳踏上,親自擰了毛巾給他擦臉。

淩峰享受著她的服侍,吐著酒氣笑道:“沈任行那老家夥,自己高興,居然就拼命灌我酒。哎喲餵,這老家夥,還真是老房子著火,不可收拾了。”

盡管他的話牛頭不對馬尾的,但徐璐仍是從中領悟了不少有用信息,“沈閣老要娶顧蕓兒?”

“嗯,據說顧蕓兒已答應,只等顧蕓兒孝期一滿就可嫁人。”

“那什麽時候滿孝期?”

“好像還有兩個多月吧。”

那確實快了。

想著顧蕓兒在顧家的艱難,顧月芙陳慧心等人的明著欺負,顧家上下的偏心眼,顧蕓兒嫁給沈任行,雖然委屈了些,卻可以揚眉吐氣。至少顧家人不敢再任意欺到臉上了。加上沈任行對顧蕓兒的看重,老夫少妻的,應試只有疼的份。

豆綠端來醒酒湯,徐璐服侍淩峰喝下,躺了一會後,就睡著了。徐璐無事可做,就拿了針線,在東次間裏做針線。一直到烏金西沈,淩峰才醒了過來。

徐璐聽了動靜,趕緊進去服侍他,淩峰卻說:“不用了,把華馨苑的人清了,我去後頭鳧水去。”

“早已清出去了。只是天都晚了,吃過晚飯再去吧。”

“也好,讓人傳膳罷。”恢覆了雙腿,穿了墨綠色的彈墨闊腿褲,赤著腳坐在炕上。

晚飯很是豐盛,清蒸鱸魚,水煮對蝦,糟鴨信,去了骨頭的鹵鵝掌,白露雞,野菇牛肉湯,龍鳳雞腿,蒸嫩蛋,燒白菜,清炒空心菜,三鮮肉卷,擺滿了炕桌。夫婦二人坐在炕上,吃了八分飽。

晚飯後,淩峰把華馨苑的下人全清了出去,去了後頭池子裏鳧水。看著他寬闊的肩膀,在水裏沈浮,徐璐也有些心癢難耐,她許久不曾鳧水了。

淩峰游到岸邊,臉上還帶著水珠,向她伸出雙手,“下來吧?”

徐璐高高興興地脫下白地遍繡藍仙鶴的開襟沙衫,露出青藍色細絹交領夏衣,解下白色月華裙,露出藍色繪白鴛鴦的抹胸及白綾褻褲,正待跳入水中,淩峰的白色蛇尾已卷住她的腋下,把她帶到自己懷中。

“好冷。”到底已是秋天了,池子裏的水還是很浸人的,身子才剛沾水,全身就起了雞皮。雙手情不自禁地環著他的脖子,整個人整整地偎在他胸膛上。

“唉呀,水好冷,我還是上岸吧。”

溫玉入懷,淩峰怎麽可能放過她呢,在她身上摸了把,“多游幾下就不會冷了。”然後放開了她,握著她抹胸下那雪白洶湧,很是滿意自己的手感。

“又長大了不少,我不在家的這陣子,吃了些什麽?”

徐璐不好意思地紅了臉,她啥也沒吃呀,不過是聽從路玲玲的建意,天天在池子裏鳧水罷了。為此還讓趙媽媽說得耳朵生繭。直到路玲玲說她身子健康,鳧水非但不會影響胎兒,到時候還容易生產,這才沒再叨念。

游了幾圈後,總算適應了池水的冰冷,徐璐還學會了閉氣,也學會了仰泳,很是得意地露了兩手。淩峰也非常捧場地說:“嗯,不錯,難怪這兒又長大不少,原來是鍛練出來的。”

徐璐拍開他亂伸的手,又游了兩圈,與他的蛇尾嘻戲,游累了後,就抓著的他蛇巴,要他托著她,或是跌在他背上,讓他背她,或是與他甜蜜蜜地相互偎擁,讓他親吻自己的臉。

她喜歡與他唇舌相吻的感覺,他的舌頭很是靈活,總是帶給她不一樣的甜蜜享受。她也喜歡偎在他懷中,小鳥依人地在他臂彎中,享受著他的呵護和愛意。

雖說女子要以貞靜嫻雅為美,要端莊,不以色事人,像這種對男人撒嬌之類的動作,是有違婦德的。但她才不要貞靜端莊呢,人前端莊就是了,人後還是變回嬌妻罷,因為十個男人有九個都愛這樣的女子。

那種處處爭強好勝不肯示弱非要與男人一較高下的女子,活得多累呀。適當地撒下嬌,示下弱,也並不丟人嘛,反而還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呢。

有句話不就叫百練鋼化為繞指柔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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